大烨

real难写，= =

这章还是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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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加德城邦的建立尚处于规划阶段，热情好客的美国政府主动出资拨款，为阿斯加德人民安排了酒店食宿。

皇家要员们则是被安排在了一处远郊的人迹罕至的别墅区，于是阿斯加德临时宫殿基本是由一个充满了花言巧语的中庭房产中介规划的。

他们用几幢沿街的别墅作为会客及会议、办公区，一片社区绿地后是真正的居住区域。神兄弟住街道尾端的屋子，距离最近的邻居是Valkyrie，然后就是被判定为不适宜出现在人流密集市区的外星石头人Krog，以及他的虫族兄弟Miek。尽管Miek似乎更乐意定居在社区绿地那一片儿的沙坑里。

毫无疑问，令Thor失眠的这一天是个大日子。他们将与俄勒冈州州政府正式签署土地租赁条约，Willianmette等几处森林区域会被划定为阿斯加德人民的居住地。他们的新家，阿斯伽迪亚，将正式得到中庭社会的承认。

两兄弟起了个大早，距离正午的签约仪式还有将近5个小时。

Thor考虑过从公寓出发，直接飞去波特兰市政厅。然而这一想法甚至来不及萌芽，就在他们的精神链接中被Loki掐灭了。

“我们乘汽车出行。那样更正式，也更能显示出阿斯加德对于融入中庭世俗文化的努力。”

Valkyrie的的发言则更加令人信服：“别折腾了，你弟不会飞。”

Thor恍然大悟，转过头惋惜地拍了拍Loki的肩膀，然后“嗷”了一声。他并未受伤，但他确定自己刚刚在脑子里被捅了一刀。

Thor和Loki并非唯二早起的阿斯加德要员。他们到达作为议事大厅使用的别墅，发现Valkyrie已经在早上7:30让自己进入了绝佳的微醺状态，而Krog正盘腿坐在地板上，忙于为Miek系上和宠物式西装配套的小领结。

Thor旁观了一会儿：“你确定要这么干吗？我觉得它想咬死你。”

“不会的，我们关系可好了，”Krog灵活躲开Miek的又一个血盆大口，“我们要去参与重要的仪式，可不能失礼。”

Thor在沉默一阵后摇了摇头：“不，你们不能参加。”

“噢老兄，为啥不带我们，我们会很乖的。我很酷的，我自己做了这些衣服！”

“你们不是阿斯加德人，也不是地球人，你们当然不能参与阿斯加德人和地球人的签约仪式。”

“我可以假装是个阿斯加德人，带上我嘛……Miek你走开。”

“不，你假装不了。咱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是啊，你更胖一点儿。”

“我不是石头做的。”

Loki在这样的对话里忍住翻眼球的欲望，默声走向了一边。Valkyrie在餐台边瞥了他一眼，扯一扯嘴角后倒了半杯马提尼，将杯子滑到了Loki面前。

“喝吧，你需要这个。”

“不用，谢谢。我不是一个酒鬼。”Loki回以假笑。

“你很幸运，我现在是醉的，”女武神的假笑瞧上去更具威胁，“我在太清醒的时候总容易想要弄死点儿什么人。”

“我不是‘什么人’。”

“或者神。”

Loki在一阵过久的对视里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我还以为我们近来相处得不错。”

“确实不错，”Valkyrie耸耸肩，“所以我才愿意和你说这些。如果我要弄死你，我一定会提前告诉你一声。但外头那些人可就不一定了。”

Loki摇了摇头：“那么我为那些人感到遗憾。他们就是没法搞明白不死之身的含义。”

来自中庭人的抵制和抗议，自萨卡飞船入境地球时起就没有消停过。一些人笃信阿斯加德的迁都是外星侵略者殖民的第一步，于是抗议四起，Loki曾经的一些作为更是令他成为了大批阴谋论者的声讨目标。

阿斯加德收发室里的多半信件来自于匿名民众，充满了对于邪神的谩骂、诅咒以及死亡威胁。波特兰当地的激进分子前一天刚刚在市政厅门口被驱逐，他们进行了十多个小时的静坐示威，要求殖民协约的签订至少要排在对Loki执行死刑之后。

而这位死刑预备犯即将衣冠楚楚地踩上市政厅的红毯，与他们的当权者平起平坐，互道午安。

Loki弯了弯唇角。他觉得自己的确需要喝上一杯。

他端起酒杯凑近唇侧，然而未来得及喝下，却已经是一脸被呛到的模样。Loki在激烈地痉挛一下后忍不住大吼：“Thor！”

“怎么了？”Thor因同时来自那声音和脑子里的怒意悚然一惊。

“接你那个该死的终端！”Loki咬牙切齿。

Tony Stark在意识到Thor永远不记得接电话后，决定为他的终端增添独家的电击提醒服务。然而雷神本身就是个巨大的带电体，那些可以电倒一头牛的电流到了Thor身上，都成了挠痒痒。Tony几乎决定要将提醒方式改为喷麝香了，直到两个神兄弟之间的精神链接解决了一切。

Loki恶狠狠地灌下了那杯马提尼，再多的优雅都被那些该死的电流电没了。

Thor接起了终端，Nick Fury在屏幕另一头，询问他们准备得如何。在听闻两兄弟都已经整装待发之后，他点头，表示会派出直升机前往接送。

Thor立刻摇头：“不必了，我们可以自己过去。”

“怎么过来？”

“我们乘车。”

Fury挑起了眉头：“什么车？”

Loki坐去Thor身侧，和他共同面向屏幕。他回答得很平静，就像一切都稀松平常：“我叫了一辆Uber。司机在十多分钟后到。”

“我很惊奇，”Fury的面无表情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你对地球的科技和配套设施适应得很好。”

“我们可以在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会场。时间充裕。”

“你是真的认为，我们会冒着一场外交事故的风险，同意你们乘坐未经审查的车辆前往会场吗？”

“……”Thor拼尽全力保持面无表情，假装完全没有注意到Loki满脑子的难堪和咒骂。

“直升机已经出发，半小时内可以到达你们那里。”Fury迅速地抽搐了一下嘴角，“神盾局的技术部同僚已经为你取消了Uber订单，不必客气。”

Loki在一个白眼里关闭了通话。Thor清一清嗓子，在他将那机器砸到窗户外面之前，把终端重新收回了自个儿的口袋里。

Valkyrie喝干了整瓶的马提尼，彻底醉了，她哈哈大笑：“你们是一对笨蛋神明。”

“嗷！”而Miek终于成功咬破了Krog的手指。

 

直升机落上市政厅屋顶的小型停机坪，Loki在Thor身后踏上地面，而后是在呼吸一滞里后退了一步。

给他留下了难忘阴影的绿色大块头就站在不远处，另外还有那些花花绿绿的复仇者们。蓝制服的美国队长抄着盾站在最前头，两个金发壮汉在对视一眼后各自露出了那种阳光向上的愚蠢笑容。

Loki满意地注意到金红色的钢铁侠并未出席。Tony Stark和Steve Rogers依旧处于那种“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敌对关系，这对于还没有完全从心理上跳出自己反派身份的Loki来说，是个好状况。

Thor保持着笑容和复仇者们打招呼，叹息只能留在脑子里。

这本不该是一次复仇者集结程度的事件。Steve在Loki不信任的目光里做出解释，这次签约仪式受到了全球瞩目，他们潜在的敌人和威胁不只有担忧星际殖民的阴谋论者，或是对于划地范围不满的环境保护激进分子，甚至还有一些持有极端宗教信仰的恐怖分子。

“你们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北欧神话的真实性，而这或多或少会引起其他宗教信仰者的不满，或者说仇恨。”

“你是说，那些人恨我们，就只因为我们存在。”Loki低声总结他的发言。

“人类的思想有时候确实狭隘到令人费解。”Steve露出苦笑。

“可以理解，”Loki撇了撇嘴角，“毕竟你们终究只是人类。”Thor在脑子里叫他噤声，但Loki还是冷笑着道出了后一句。

已经在天台边占据了制高点的Clinton将箭头调转了方向：“我一定得做这个混蛋的保安吗——在我的良心没有受到污染的情况下？”

“我们不保护混蛋。”SteveRogers面无表情，音调平稳，“我们保护的是和平。”

“和平有时候却要用鲜血做代价，不论那是谁的血。”Loki再次冷笑，“我倒是有点期待那些恐怖分子了。”

“闭嘴，Loki！”Thor突然间暴喝，他转向Loki，眼球间有电光闪动，“不然我会让你闭嘴。”

Loki低下头去，咬了咬唇：“好的。你总能得到你想要的，我的国王。”

Thor转向复仇者们：“他不是真的那个意思。我弟只是嘴巴坏。他是个笨蛋。”

“你才是那个笨蛋，哥哥。”Loki磨牙。

“闭嘴，你们所有人。”一番争论被现身在楼梯口的Natasha打断，“下楼来，做准备。”